第二章 荒村-《艾特纳尔传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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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馆内的所有人闻声,这时才细瞧这人,只见这人大冬天里却是只穿着无袖结束,短打劲装,衣衫绷得紧实,胸口、臂膀等处露出虬结坟起的肌肉,面庞粗犷,并未留须。
依着身形面相,本该是个豪爽的汉子。只是再一细瞧他的脸,昏黄的灯光下,但见得上头白的红的粉的紫的,竟是抹脂涂粉,描眉点唇。
这位玻璃大爷正自拈着一条手帕,朝那年轻的诗人招手,示意其过去,此情此景,叫人见之,无不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怪物啊!”在座的人纷纷心底里暗呼一声,有些个一恶心,胃里一翻涌,当场便呕了起来,众皆只道流年不利,盼那雨势早歇,好回家去洗眼睛。
酒馆内环境本就不佳,烟气、酒气、脚气、狐臭、汗臭,外加众大汉兴之所至,从谷道菊门喷薄而出的毒气,各类气息混杂。
现下再有酸气弥散,越发恶劣,许多忍受不了的则也不等雨歇,直接冒着雨便走掉了,酒馆内的人数登时少去泰半。
店主忙去开了窗户,冷风吹了进来,令人不由一哆嗦,但气流一通,酒馆内各类恶浊毒气散去不少。
年轻的诗人见人数散去不少,也不知故事还要不要说将下去,正有些儿踌躇,那中年商人已朝他笑道:“反正雨还下着,小兄弟的故事也有些儿意思,不妨接着讲下去呗。”
年轻的诗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知道自家这鸟故事,确实讲得不咋地,但见着这中年商人如此捧场,不由精神一振。
朝着那中年商人点点头,他便道:“当时我把村子里数十户人家都给找遍了,但家家门户大开,家具无恙,禽畜安好,不似遭了匪患,可就是没有人在。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连根人毛都没留下来。”
“当时,我只觉着一股凉气从背后嗖一下窜上头顶去,头皮一阵发麻,也不管其他的了,撒腿就跑,只是一时慌了神儿,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,在村子里头乱转,愣是寻不着出村子的路。”
“这般没命地跑了一阵,我暗骂自个儿不争气,甚么也没有都慌成这个鸟样,委实愧对爹娘多给我生了一根把子、两粒蛋子。”年轻的诗人说着,瞥了瞥那位玻璃大爷,见着其如狼似虎的眼神儿,不由一颤,暗骂一声,心道老子可不好你那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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