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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哼，小丑就是小丑，你们就等着吧。”蝙蝠有五年没有对人说过真话了，今天他把小丑的事说出来，心里倒是觉得挺痛快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和田阳做对，田阳的为人，让蝙蝠打从心眼里敬佩，还有田阳做事的手段，同样也让蝙蝠心颤。

    之所以对付林月清，蝙蝠不过是想恢复自由之身。

    都有各自的苦衷，好与坏，对与错，虽说有一线之隔，但谁又能说清这条线标准。

    蝙蝠也知道，他的目的是达不到了，即使他能全身而退，小丑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
    与其落入小丑的手中，还不如死在孙浩的手里。

    最起码，孙浩不会像小丑那样折磨自己，求死得死，求仁得仁，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。

    其它人不知道，但蝙蝠心里明镜似的，他自己所做过的事，足够他死上一千次了。

    在这个世界上，他蝙蝠没有朋友，没有兄弟，甚至没有阳光，他不过是一个属于黑夜的幽灵。

    终于能解脱了，蝙蝠心里没有对死亡的惧怕，因为他突然不再留恋这个世界，也许死，对他来说，是彻底的解脱。

    于是蝙蝠的眼光就不再闪烁，直直的看着孙浩：“我以为，我窜掇林月清收回你的集团，你们就要和田阳断交了，没想到，你这么忠心，我小看了你，也小看了田阳。”

    蝙蝠的话很低沉，由于鼻子被林月清打断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：“我告诉你们吧，小丑是一个极可怕的人，如果说田阳让人崇拜，天图组织让人胆寒，那么小丑就是介于这两者这间的人。”

    小丑的身份渐渐浮出水面，蝙蝠一直在说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：“小丑并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，但他也有自己的势力，他的势力我也不太清楚，不过渗入的比天图更彻底。”

    终于，蝙蝠说完了关于小丑的话，但他还有话要说：“我在他手底下做了五年，实在出于不得已，他对我说，林月清识破了他的身份，就要我来解决掉林月清，如果事情成功，他就让我恢复自由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特么的该死！”孙浩说着，卡在蝙蝠脖子里的手突然用力。

    蝙蝠的脸涨的通红，但他却并不痛苦，是时候和这一切说再见了，他对这个世界已是生无可恋，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。

    然而孙浩并不是田阳，他没有田阳身上那股杀伐果断的霸气，让他杀人，还是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不过，蝙蝠但求一死，他突然挣脱孙浩的手，转身飞速捡起沙发边的那把枪。

    这一变故来的突然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，但是蝙蝠却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
    “你们告诉田阳，我蝙蝠这辈子没有真正佩服过谁，但我佩服他田阳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蝙蝠就扣下了扳机。

    子弹从右边的太阳穴射出，洞穿他的脑袋，从左边的太阳穴飞出，红色的血，白色的脑浆，如泉喷涌，像瞬间绽放，又刹那枯萎的花，是那样的短暂。

    蝙蝠倒在了地上，神色安然，长眠不醒。

    所有的事，所有的人，都是一个内在的矛盾体，面对这种矛盾，必须做出取舍。

    蝙蝠在绝望和死亡之间，选择了后者，这是一种永久的解脱，从此以后，他将不再属于这个世界，所有的一切都再和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看着倒在地上的蝙蝠，林月清眼中闪过一丝轻屑，孙浩没有看到，而冰凌却看到了。

    冰凌心中一颤，那眼神和田阳的如出一辙，田阳在面对对手的时候，就是这样的眼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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