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给我爹送不行吗,家书。”手背支着下巴。 凤明煌冷然瞪她:“出嫁从夫,你的家,是燕王府。而且,那封信,并非岳父接了去,截获的人,是慕容琰的人。” 看来,南越,他遍布眼线。 她的小九九,瞒不过他。 “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,为什么帮他?正确来说,为什么要害慕容汾。” “那王爷呢,是不是早就知道,慕容汾的心思。” 这女人,不够直接,明明想问的,不是这个。 勾唇无声,他道:“你想问的,应该是,当日本王是不是知道慕容汾就是给容靳下毒的人吧。” “你果然早就知道!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!” “需要本王告诉你吗,你那么聪明,不是早就猜出来了?” 她是猜出来了,可是并不早,之前顶多是怀疑,后来她特意说了那两种药,慕容汾这不问世事,又与柯凡不熟的病罐子,是怎么知道柯凡手上有太岁和红雪莲的,后来又从凤明煌口中得知,慕容汾也曾风头无两,最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,故而将自己藏得好好的。 先是被太子悔婚,又被太子害容侯府少主中毒,这两桩梁子,结得恰是时候。 挑起容靳和慕容琰的纷争,那慕容汾便可坐收渔人之利。 说起来,慕容汾那日早早离席,就算把他揪出来对质,恐怕也无甚作为,他必然早就把事情处理干净,又有不在场证明。 离席,离得好。 慕容琰近年来的确崛起得很快,是该灭灭威风了。 慕容琰当道,她和容侯府都没有好果子吃,以李家一门的性子,指不定怎么残害他们。 可是慕容汾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,当着你的面笑容满面,背后却放毒蛇咬人,其心也异,依然不是好东西。 既然都是差评的货色,那么,谁也不要得逞,让他们互咬乱斗,是眼下最好的局面。 怕就怕,容侯府那边,无奈也被卷入争斗。 毕竟碧落城那边,动静不大对。 一旦新君确立,旧帝退位,那么容侯府少主,便是新君最贴近的眼前人。 这事秘而不宣,否则,慕容琰慕容汾早就争容靳争破头。 她真正看不懂的,是纳兰世家的意向。 现在看来,他们是想扶植慕容汾了,难道是想借着慕容汾的力量,爬回朝堂? 如此顺理成章,秦如歌却是总觉得不对劲,好像忽略了什么关键东西。 纳兰世家,虽然出过不少奸臣,却竟然和对慕容氏忠心耿耿的容侯府成世交,这画风怎么看怎么诡异。 而且,所谓世交,应该是关系平等的,不过无论伯父辈的,还是纳兰惜这一辈,好像在她和容靳面前,都低那么一截。 这一点,很奇怪。 眉心有什么压来,她愕然定睛,是他的指腹。 “思考太过,伤神,就这样吧。” 她抿唇,想了很久,还是道:“这次我们回长安城,恐怕等待你我的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,刚好在最只手遮天的燕王离开之后,长安城才活跃起来。 如今虽然是南越大捷,但是功劳又是堆叠在凤明煌身上。 笼罩在帝权之上的藩王影响,如何不深? 恐怕皇帝现在,最想解决的,不是储君问题,还有如何助慕容汾得天时地利人和,而是怎么拔除凤明煌这颗眼中钉。 凤明煌面对的,是群狼环饲。 而她,虽然揽月那边的进展很顺利,但是燕王府树大根深,厉晴也不是吃素的,柳兰锦的身份又是...... 想到这朵棘手的金花,秦如歌有些头疼。 以前不知道尚可,现在知道她是养着用来给凤明煌换血的,一方面,为她感到悲哀,另一方面,也不舒服她的存在。 连凤明煌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,处理掉柳兰锦。 毕竟,柳兰锦意味着,凤明煌父王母妃的影响力,拔除了柳兰锦,就好像将他们从他心里拔除一样。 这些琐碎的事,琐碎的人也就罢了,当初她与凤明煌走到一起,可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,尤其,是皇帝。 除了燕王府,王室那些人,恐怕也是不能消停了。 这次回去,西北的战事是停了,但是长安城的,才刚刚开始。 饭后,秦如歌撂下凤明煌,单独到外面和子鼠他们谈话。 “丑牛寅虎找来了没?” “具体方位,已经离开西凉,安全无恙,小姐放心。” “没事就好,当初让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勿忘随机应变,实在是下了一着险棋。”她当初的确没想到明渊会识破她的身份,更没想到夙夜会被人救走,但是留下两人看守夙夜,她不放心,还是做了两手准备。 丑牛寅虎身上有容侯府和燕王妃的秘密,夙夜一定会在他们身上下功夫,不过他套出来的都是没有用的假料,反而阶下囚的丑牛寅虎处于弱势,能麻痹对方的心智,这样他们有所图谋,夙夜恐怕也猜测不出。 当然,风险是很大的,但是既然他们已经安全离开西凉,便说明,她赢了。 “三日后,我们便回长安城,准备一下吧。” “是。” 秦如歌入帐后,凤明煌向她走来。 走就走了,还牵过她,往外走。 她一脸黑线,才刚入帐,屁股都没碰下板凳:“这是要上哪?” “泡澡,本王决定,那温泉,和爱妃共享。” 啧啧,可真难得,之前藏得那么深的,她甚至不曾发现他有个天然浴堂,还以为妖孽自带去尘去汗功能,不用洗也那么干净。 一失足成千古恨。 秦如歌发誓,下次再也不跟大灰狼出去了。 她终于明白,爱妃对本王的误会,本王会用实践证明,保证今后爱妃不会再有这种错觉,这句话的正确打开方法。 他是在夜半的时候回来的,比前一天要早,可是还是有人看到了。 衣衫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凌乱的燕王,还有王妃。 冷眼砸来。 巡兵捂眼:“什么也没有看到,什么也没有听到。” 蹲守的某人,偷偷看着他们回帐睡大觉之后,鬼鬼祟祟现身,刚刚捂眼的巡兵打招呼:“孟爷。” 孟玄色连连摆手:“去去,一边去,别一个劲钻这边,没看到王爷看到你,脸都绿了吗。” 也不学学他,早早就藏起来,偷偷的看嘛,王妃脸皮薄,王爷的脸皮也不见得厚到哪里去。 当然,王爷在王妃面前是不要脸的。 估计王爷的脸在哭,说着:我是凤明煌的脸,凤明煌不要我了。 巡兵依言走远两步,衣盔连着后领一起被某人拖了回去。 “诶,你觉得,王爷是不是没开过荤,这一开荤,就食髓知味,放不下了?” 巡兵惊恐脸:“王爷没开过荤吗?” 孟玄色嫌弃地一把推开他:“瞎想什么呢,我说开荤就是真的开荤,吃进肚子的,想什么呢,真脏。” “......好吧。”他说错话,他走就是了。 后领又被拉回。 “吃太饱,是不是不太好。这么下去,王爷亏空厉害,恐怕营养跟不上,你说是不是,孟爷我该不该劝劝他?” 巡兵疑惑道:“孟爷,吃多了,那叫营养过剩,怎么会营养不够呢,吃多了应该多做运动才对。” 孟玄色忍不住送了他一个爆栗:“说你蠢还真是蠢,我说吃就真的是吃吗,当然是那档子事啊!” 呜呜呜,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依照巡兵看来,孟玄色的心,就是一枚纠结的绣花针!让人怎么猜,忒坑爹了。 第(3/3)页